第一章\"浩子，你房子的钱我先借给你表哥了，他急用。\"电话里，妈妈的声音轻描淡写，
仿佛只是借了几百块钱买菜。我手里的银行短信还在闪烁：账户转出500000元。
明天就是我和苏晴的婚礼，五十万彩礼钱，一分不剩，
全部转给了我那个素未谋面的表哥王磊。\"妈，你说什么？\"我的声音在颤抖，
\"明天就要结婚了，这是彩礼钱！\"\"我知道啊，但是你表哥真的很急，他女朋友怀孕了，
需要买房结婚。你年轻，以后赚钱的机会多得是。\"我感觉天旋地转。这五十万，
是我在工地搬砖三年，在餐厅刷盘子到半夜，省吃俭用攒下的每一分钱。
手上的老茧还没消退，后背的伤疤还在隐隐作痛。\"那我的婚礼怎么办？苏晴家里要彩礼的！
\"\"先欠着呗，反正都是一家人，晴晴会理解的。你表哥说了，等他稳定了就还你。
\"我深吸一口气：\"表哥什么时候还？\"\"这个...他现在也不容易，刚毕业找工作，
你多体谅体谅。\"体谅？我体谅谁来体谅我？挂断电话，我直接开车冲向苏晴家。
必须把这件事告诉她，看看她什么态度。苏晴家的别墅灯火通明，明天的婚礼用品摆了一地。
苏晴穿着白色睡裙从楼上下来，看到我脸色不对，关心地问：\"怎么了？这么晚还过来。
\"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苏晴的脸色瞬间变了，从关心变成了愤怒：\"林浩，
你开什么玩笑？明天婚礼，今天告诉我没有彩礼？\"\"我也是刚知道的，
我妈她...\"\"我不管你妈怎么想的，彩礼是我们早就说好的，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！
\"苏晴打断我，\"我已经跟我所有朋友说了彩礼数目，明天要是拿不出来，我怎么见人？
\"我试图解释：\"晴晴，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，你了解我的，
我一定会想办法...\"\"想办法？\"苏晴冷笑，\"林浩，我跟你谈了三年，
看中的就是你踏实能干，结果你连自己的钱都保不住？被你妈三言两语就骗走了？
\"\"这不是骗，我妈说她表侄子急用...\"\"她表侄子急用关我什么事？
\"苏晴的声音越来越高，\"林浩，你是结婚还是做慈善？**娘家人比你老婆还重要？
\"我语塞了。从理智上说，苏晴说得对。可那是我妈，从小把我拉扯大的妈。
\"我去找我妈要回来。\"我咬牙说道。\"那你现在就去！\"苏晴指着门口，\"要不回彩礼，
明天的婚礼就取消！\"我转身就走，开车直奔老家。路上，我越想越不对劲。
妈妈从来没提过什么表哥王磊，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人，
就能让她把我的钱毫不犹豫地转走？而且，五十万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，不是小数目。
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用我的钱？车子在夜色中飞驰，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。三年来，
我一直是个听话的儿子，妈妈说什么我都照做。但这次，她真的过线了。凌晨两点，
我到了家。客厅里还亮着灯，妈妈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拿着手机，正在和人语音聊天。
\"磊磊啊，钱我已经给你转过去了，你赶紧去看房子。房价涨得快，
早买早安心...\"听到这话，我的心彻底凉了。她不是借给王磊应急，
而是直接给他买房了。我推门进去，妈妈看到我，慌忙挂断电话：\"浩子，你怎么回来了？
明天不是要结婚吗？\"\"妈，我想问你，你刚才说什么？给王磊买房？
\"妈妈的表情有些不自然：\"哎呀，就是...他女朋友怀孕了，需要房子，
我这不是帮帮忙吗？\"\"用我的钱帮忙？\"我的声音开始发抖，\"妈，那是我结婚的彩礼！
\"\"彩礼有什么重要的，不就是个形式吗？晴晴那么好的姑娘，不会在意这些的。
\"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，忽然感觉很陌生。这是我认识的妈妈吗？第二章\"不就是个形式？
\"我重复着妈妈的话，觉得荒谬至极，\"妈，那是五十万！我攒了三年的钱！\"妈妈站起来，
走到厨房给我倒了杯水：\"浩子，你先消消气。妈妈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。\"\"为了我好？
\"我接过水杯，却没有喝，\"把我的钱给别人买房，这叫为了我好？\"\"你听妈妈解释。
\"妈妈坐下来，拉着我的手，\"你表哥王磊是个好孩子，大学毕业，在省城找到了好工作。
他女朋友怀孕了，需要房子结婚，我们帮一把，以后他发达了，还能带带你。
\"我挣开她的手：\"妈，我们不认识他，凭什么相信他会带我？再说，我也不需要谁带！
\"\"你不懂。\"妈妈摇头，\"你表哥可不是一般人，他爸爸在市里有关系，
他自己也是名牌大学毕业。咱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，能攀上这样的关系，是我们的福气。
\"我愣住了。原来在妈妈心里，我这个亲儿子，竟然比不上一个素不相识的表侄子。
\"那我的婚礼呢？苏晴家要彩礼的。\"\"晴晴那边，你去和她商量商量，先欠着。
等你表哥稳定了，他会还的。\"\"什么时候还？
\"妈妈支支吾吾：\"这个...等他稳定了就还。年轻人嘛，刚开始都不容易。
\"我彻底明白了。这钱，根本没打算要回来。手机响了，是苏晴打来的。\"林浩，
要回来了吗？\"我看了一眼妈妈，走到阳台接电话：\"还在谈。\"\"快点，我等你消息。
要不回彩礼，明天就别办婚礼了。\"挂断电话，我重新走回客厅。\"妈，你把钱要回来，
我明天就要用。\"\"浩子，妈妈已经答应你表哥了，不能反悔。\"\"那我呢？
我的婚礼不重要吗？\"妈妈站起来，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：\"浩子，你怎么这么小气？
就是晚几天给彩礼而已，又不是不结婚。晴晴那么喜欢你，不会在意的。\"\"她会在意！
她家里人都会在意！\"我的声音越来越大，\"妈，你想过我的感受吗？明天婚礼，
我拿什么给苏晴家交代？\"\"那你就和晴晴说实话，说妈妈有急事用钱，过一阵子就还。
\"我看着妈妈理直气壮的样子，心里涌起一阵绝望。从小到大，妈妈就是这样。
只要是娘家的事，她总是毫不犹豫地支持。爸爸的工资、我的学费、家里的积蓄，
只要娘家人开口，她从来不会拒绝。以前我年纪小，不懂事，觉得妈妈善良。现在才明白，
这不是善良，这是愚孝。\"妈，我最后问你一次，钱要不要回来？\"\"不要回来。
\"妈妈很坚决，\"浩子，妈妈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。等你表哥发达了，他会记着这份恩情的。
\"我点点头，心彻底凉了。拿出手机，我当着妈妈的面打给苏晴：\"晴晴，彩礼要不回来了。
\"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传来苏晴冰冷的声音：\"林浩，那明天的婚礼就取消吧。
\"\"晴晴，你听我解释...\"\"没什么好解释的。\"苏晴打断我，
\"一个连自己钱都保不住的男人，我不能嫁。林浩，我们分手吧。\"电话挂断了。
妈妈在旁边听到了，脸色有些慌张：\"浩子，晴晴她...\"\"她和我分手了。
\"我平静地说，\"满意了吗？\"\"这...这怎么能怪妈妈呢？
是她不讲理...\"我没有再说话，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。躺在床上，
我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苏晴的情景。她穿着白色连衣裙，在咖啡馆里安静地看书，
阳光从窗户洒在她身上，美得像画一样。我鼓起勇气走过去搭讪，她抬头看着我，
眼里有星星一样的光芒。\"你好，我叫林浩。\"\"我叫苏晴。\"就这样，我们认识了。
三年来，我们一起看电影，一起吃饭，一起规划未来。我以为我们会幸福地走过一辈子。
现在，一切都结束了。因为我那个素不相识的表哥王磊。我拿出手机，搜索王磊的信息。
妈妈说他是名牌大学毕业，在省城工作，应该能找到些什么。果然，在一个同学群里，
我找到了王磊的照片。照片里的年轻人穿着名牌西装，搂着一个漂亮女孩，
在高档餐厅里举杯庆祝。女孩手上戴着昂贵的首饰，桌上摆着价值不菲的红酒。
这就是需要我五十万\"救急\"的表哥？看着照片里王磊得意的笑容，我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这不是救急，这是抢劫。第三章天亮了，今天本该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。我坐在床边，
看着手机里苏晴发来的消息：\"林浩，婚礼用品我让人收拾了，你的东西我放在门口，
自己来拿吧。还有，戒指我也不要了。\"三年的感情，就这样结束了。
楼下传来妈妈做饭的声音，她还在哼着小曲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我下楼的时候，
妈妈正在煎蛋，看到我，笑着说：\"浩子，来吃早饭。妈妈给你煎了鸡蛋，还熬了小米粥。
\"\"妈，苏晴和我分手了。\"我直接说道。妈妈手里的铲子停了一下，
然后继续翻蛋：\"分就分了呗，天下好姑娘多得是。像晴晴这样斤斤计较的，早分早好。
\"我看着她，感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\"你觉得是苏晴斤斤计较？\"\"不是吗？
\"妈妈把鸡蛋盛起来，\"就是晚几天给彩礼而已，至于吗？说分手就分手，
这样的女人不能要。\"我没有接她的话，直接问：\"王磊什么时候还钱？
\"\"这个...他现在刚买房，手头紧，等过一阵子吧。\"\"多长时间？\"\"一年？两年？
这个不好说...\"我点点头：\"那行，我等着。\"妈妈松了口气，以为我妥协了：\"浩子，
你想通就好。妈妈这样做，真的是为了你好。\"吃完早饭，我开车去了苏晴家。
别墅门口确实放着几个纸箱，里面是我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。我一箱一箱搬到车上，
隔壁邻居看到了，都在窃窃私语。昨天他们还在祝贺我要结婚了，今天就变成了这样。
苏晴从楼上的窗户看了我一眼，然后拉上了窗帘。我开车回到市里的出租屋，
这是我为了结婚特意租的房子，还签了一年的合同。现在看来，这一年我要一个人过了。
下午，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。\"是林浩吗？我是王磊。
\"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，听起来很轻松。\"你就是我表哥？\"我问。\"对对对，
咱们是表兄弟。听阿姨说，你昨天为了彩礼的事情不高兴了？\"王磊的语气很随意，
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\"五十万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。\"我冷冷地说。\"哎呀，
兄弟，你这话说的。咱们都是一家人，你帮我这一把，我以后一定记着你的好。
\"\"什么时候还？\"\"这个...我现在刚买房，还要装修，还要结婚，费用很大。
要不这样，我先给你打个欠条？\"欠条？我差点笑出声来。\"王磊，我不认识你，
我们也不是什么兄弟。这钱是我妈擅自给你的，我要你立刻还回来。
\"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王磊的语气变了：\"林浩，你这话就不对了。
是阿姨主动给我的，又不是我逼她的。再说，咱们都是亲戚，你这样说话，不合适吧？
\"\"亲戚？\"我冷笑，\"我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，算什么亲戚？\"\"好好好，
你不承认就不承认。但是钱我已经用了，一时半会儿还不了。你要是急用，就慢慢等着吧。
\"说完，王磊就挂了电话。我看着手机，气得发抖。这人不但不还钱，还这么理直气壮？
晚上，我又接到妈妈的电话。\"浩子，你是不是给你表哥打电话了？他说你态度不好。
\"\"我态度不好？妈，你搞清楚，是他用了我的钱！\"\"都是一家人，说话客气点不行吗？
你表哥说了，会还的，就是时间问题。\"\"他还说什么了？
\"妈妈支支吾吾：\"他说...他说如果你再这样，就不还了。\"我愣住了。这是威胁吗？
\"妈，你听清楚了。如果王磊不还钱，我就去法院告他。\"\"浩子，你疯了吗？那是你表哥！
\"\"我没有这样的表哥。\"我坚决地说，\"妈，你要么让他还钱，要么我用自己的方式解决。
\"挂断电话，我开始上网查资料。虽然这钱是妈妈转给王磊的，但我有转账记录，
有聊天记录，完全可以证明这是借贷关系。只要我能证明王磊确实收了这笔钱，
并且拒绝归还，就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追回。我连夜整理了所有证据，准备明天就去法院。
半夜，门铃响了。我打开门，发现是爸爸。他站在门外，神情疲惫，手里提着一袋水果。
\"爸，你怎么来了？\"\"进去说。\"爸爸进屋后，在沙发上坐下，看着我说：\"浩子，
你妈让我来劝劝你。\"\"劝我什么？\"\"别告你表哥。\"爸爸叹了口气，\"都是一家人，
闹到法院去，不好看。\"我看着爸爸，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。每次妈妈要给娘家人钱，
爸爸都会反对，然后两人就吵架。最后总是爸爸妥协，钱照样给出去。\"爸，
这次你也要我妥协吗？\"爸爸没有说话，低头抽烟。\"那是我结婚的钱，因为这个，
苏晴和我分手了。你觉得我应该忍气吞声吗？\"爸爸抬起头，
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痛苦：\"浩子，爸爸知道你委屈。但是你妈她...她就是这个性格，
改不了了。你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吧。\"\"什么教训？\"\"以后结婚，钱别让你妈知道。
\"听到这话，我心里五味杂陈。原来爸爸什么都明白，只是选择了忍耐。可是我不想忍耐。
第四章\"爸，你忍了一辈子，够了。\"我看着父亲疲惫的脸，心里涌起一阵心酸，
\"但我不想像你一样。\"爸爸深深地抽了一口烟：\"浩子，你不懂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
\"\"那你告诉我，这些年妈妈到底给娘家人多少钱？\"爸爸沉默了很久，
才慢慢开口：\"记不清了，太多了。你上高中的时候，你外公生病，她拿了五万块钱。
你上大学的时候，你大舅家装修房子，又拿了三万。去年你表姑结婚，
又给了两万份子钱...\"我听着，心越来越冷。难怪家里一直不富裕，
原来钱都这样流出去了。\"那我们家呢？你生病的时候，有谁关心过？我找工作的时候，
有谁帮过忙？\"爸爸苦笑：\"浩子，这就是现实。你妈她心软，觉得娘家人不容易。
\"\"不容易的人多了，为什么要我们来承担？\"我站起来，\"爸，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，
王磊必须还钱。如果他不还，我就告他。\"\"那你妈怎么办？她知道了会伤心的。
\"\"她伤心？\"我差点笑出声来，\"她有没有想过我会伤心？我失去了苏晴，
失去了我的未来，她在乎过吗？\"爸爸不说话了，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。第二天早上，
我准备出门去法院，手机又响了。这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：\"请问是林浩吗？
我是王磊的女朋友，我叫李媛。\"\"你找我什么事？\"\"磊磊说你在催他还钱，
我想和你谈谈。\"\"好，在哪里谈？\"\"市中心的星巴克，我等你。\"一个小时后，
我在咖啡馆见到了李媛。她长得很漂亮，穿着昂贵的品牌服装，手上戴着钻戒。
\"你就是林浩？\"李媛打量着我，\"磊磊说你是他表弟。\"\"你找我什么事？\"我直接问。
李媛喝了一口咖啡：\"听说你在催磊磊还钱？五十万是吧？\"\"对。
\"\"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对。\"李媛的语气很轻松，\"磊磊现在刚买房，还要装修，还要结婚，
压力很大。你作为弟弟，应该体谅一下。\"我看着她，
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：\"我凭什么体谅他？那是我的钱。\"\"但是是阿姨主动给他的啊，
又不是他抢的。\"\"给他是为了应急，不是送给他。\"李媛皱了皱眉：\"林浩，
我觉得你格局有点小。磊磊以后前途无量，你帮他这一把，他不会忘记你的好。
\"\"前途无量？\"我冷笑，\"那他为什么需要我的钱？\"\"年轻人刚开始都不容易嘛。
\"李媛不以为然，\"等他稳定了，五十万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。\"我看着这个女人，
忽然明白了什么。她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，反而觉得我们帮助王磊是应该的。\"李媛，
我最后说一遍，让王磊还钱。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他。\"李媛的脸色变了：\"你真要撕破脸皮？
\"\"不是我要撕破脸皮，是你们不要脸。\"我站起来准备离开。\"等等。\"李媛叫住我，
\"你要多少钱才肯放过这件事？\"我愣住了：\"什么意思？\"\"我给你十万块钱，
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，怎么样？\"我看着她，
觉得不可思议：\"你想用十万块钱买我的五十万？\"\"你想想，十万块钱到手，
剩下的四十万就当是投资磊磊的未来了。等他发达了，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。
\"我彻底被这个女人的逻辑震惊了。\"不用了，我要全部。\"我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李媛的声音：\"林浩，你别不识好歹！磊磊可不是一般人，他有的是办法收拾你！
\"我没有回头，直接离开了咖啡馆。在法院门口，我又接到了妈妈的电话。\"浩子，
你在哪里？\"\"法院门口。\"\"你真的要告你表哥？\"妈妈的声音很着急，\"浩子，
妈妈求你了，别这样做。\"\"妈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你现在就给王磊打电话，让他还钱。
不然我就进去立案。\"\"浩子，你这样做，妈妈以后怎么见你外公外婆？
\"\"那你想过我以后怎么见人吗？\"我反问，\"妈，你到底是谁的妈？
\"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然后传来妈妈的哭声：\"浩子，妈妈知道对不起你，
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，不能反悔。\"\"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\"我挂断电话，
走进了法院大门。排队等号的时候，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。那年我生病住院，
需要两万块钱手术费。爸爸妈妈到处借钱，最后还是卖了家里的耕牛才凑够。
那时候妈妈抱着我哭，说：\"浩子，妈妈对不起你，没钱给你治病。
\"我当时还安慰她：\"妈妈，我不怪你，我们家穷。\"现在想想，我们家真的穷吗？
如果妈妈不把钱都给娘家人，我们会过得更好。轮到我了，我把所有证据递给工作人员。
转账记录、聊天截图、通话录音，我都准备得很充分。\"先生，您这个案子可以立案。
预计下周开庭，到时候会通知您。\"走出法院，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该来的总会来的。
第五章晚上回到家，我发现门口坐着一个中年男人。\"你是林浩？\"男人站起来，
\"我是王磊的爸爸，王建国。\"我打量着眼前这个人，四十多岁，穿着名牌西装，
开着奥迪车，看起来确实有些身份。\"有事吗？\"我冷淡地问。\"听说你要告我儿子？
\"王建国的语气很不客气，\"小伙子，有话好好说，何必闹到法院去？\"\"有什么好说的？
欠债还钱，天经地义。\"王建国冷笑一声：\"五十万而已，至于吗？我儿子前途无量，
你帮他一把，以后好处多得是。\"又来这套说辞。这家人是商量好的吗？
\"如果五十万不算什么，那就还给我。\"\"年轻人说话怎么这么冲？\"王建国皱起眉头，
\"我儿子现在刚买房，手头紧。你再等等，等他稳定了就还你。\"\"等多久？
\"\"这个...一年两年吧。\"我点点头：\"那你们就等着法院传票吧。
\"王建国的脸色变了：\"小子，你别给脸不要脸。我王建国在这个市里还是有些关系的，
你真要和我作对？\"\"威胁我？\"我看着他，\"那你就试试看。\"\"行，很好。
\"王建国指着我，\"我倒要看看，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。\"说完，
王建国开着奥迪车扬长而去。第二天，我接到公司人事部的电话。\"林浩，你过来一下，
有事情要和你谈。\"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，赶紧赶到公司。
人事经理很客气地请我坐下：\"林浩，公司最近要调整人员结构，
你的岗位可能要...\"\"你是说我被开除了？\"我直接问。\"不是开除，是优化。
公司会给你一笔补偿金，也会帮你写推荐信。\"我看着人事经理，
明白了什么：\"谁让你们这样做的？\"\"这个...公司决定，我也不太清楚。
\"我没有再问，直接回到工位收拾东西。同事们都很惊讶，问我怎么回事。我没有解释，
默默地把个人物品装进纸箱。在电梯里，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。\"林浩，感觉怎么样？
\"是王建国的声音。\"是你搞的鬼？\"\"什么鬼不鬼的，就是和你们公司老板喝了个茶，
聊了聊天。\"王建国得意地笑，\"年轻人，社会很复杂，你还嫩着呢。
\"\"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？\"\"这只是开始。如果你还要告我儿子，后面的日子更难过。
\"我挂断电话，心里反而平静下来。既然要玩，那就玩大一点。当天下午，我去了市纪委。
我把王建国威胁我的录音，以及他自己承认利用关系搞我工作的证据，全部交了上去。
接待我的工作人员很重视，详细记录了整个过程。\"先生，您反映的问题我们会认真调查。
如果属实，一定会严肃处理。\"从纪委出来，我又去了媒体。当地有一家都市报，
王磊浩子苏晴 哈密瓜的哈哈小说全文免费试读 试读结束
